云上飞车

圈子杂。

【双黑】而我已在脑海中与你度过一生

*四年前的脑洞,有bug可以告诉我。


当中原中也时隔多年再次梦到那个男人的时候,他从梦中惊醒,坐在床上良久都不能缓过来那份又像兴奋又像愤怒的心情。

这种奇怪的梦大概从中也十五六岁就已经开始了,每天晚上梦里都会出现那个男人欠扁的脸。一直到他十八岁,梦到一场爆炸之后有四年都没再做过这种梦。他本来以为是自己那段时间的郁闷心情所致,可昨晚他又梦见了男人鸢色的瞳仁,那人一点点地靠近梦中的自己,最后中也迎来的是一个久别重逢的吻。然后他就惊醒了。

这其实并不是他做过的梦中最重口味的,他甚至还梦过和男人在各种地方做,草地、办公室、旅馆房间……在梦里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每次醒来中也都会恼怒地捶床想:“为什么我是在下面的那个?!”终于有一天,他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为什么我会梦到和男人上床?!”

意识到自己的性取向可能有一点点要偏离轨道的中也每晚都战战兢兢地入睡,生怕自己再梦到什么更限制级的东西。可是这种梦在某一天突然停止了,像是一段别人的记忆,自己只是有幸看到了其中一部分而已。

他记得最后一次梦见是一场爆炸,火光冲天的一瞬间,“自己”动作敏捷地躲开了致命的瞬间。

然后梦中就不再是一双人,而是一个人:一个人喝酒,一个人在街上狂奔,一个人回到两人曾经共同的住所,昏沉地睡去。

梦就这样醒了,也再也不曾出现。

不过中也不得不承认的是,虽然梦里的情景大部分很暴力很色情,但现实中的他作为旁观者来看这段感情,还是甜蜜得让人发齁。

那个世界里,两个人都是横滨有名的风云人物,相处也总是剑拔弩张。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却是风轻云淡水到渠成。

或许告白不够浓烈,那个叫做太宰治的男人只是在例行公事般的吵嘴之后玩笑似的问对方“要不要试着在一起”,在收到中原中也震惊的眼神之后无比自觉的搂过了他的脖子,中原中也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鬼使神差般地抬起手环住了太宰治的后背。

或许生活并不平静,他们所在的组织被称作“港口黑手党”,每天都是被枪口指着心脏般活着。在那样的环境下,每一分每一秒的相对都无比珍贵。

但无可质疑的是那份感情是真正的爱情。太宰治会故意惹中原中也生气,然后吻着他橘红色的发丝去安慰他;中原中也每天晚上回到属于他们两个的房间时总会迎来一个拥抱。太宰比中也高出很多,拥抱的时候总会把手放在他头顶抚摸。虽然中也说过很多次不喜欢被人摸头,但每次都还是享受着那只手的触感……

像昨晚也是一样,梦境里的中也蓝色的眼睛在看到太宰治穿过车流向自己走来的时候,有了喜悦与惊讶,在慢慢转为愤怒之前就被蒙住了眼堵住了嘴,那副矫健的身躯也都被钳制在太宰身前。

没有一句“我回来了”,也没有“欢迎回来”,上来就热吻的戏码让中也从梦中惊醒,虽然心知肚明之后会发生什么,但突然中断了的梦还是让中也心有不爽。

毫无疑问,久别重逢破镜重圆的言情戏码就这么上演,虽然烂且俗气,但终究是人们喜闻乐见的。

至于为什么会有不爽的感觉,中也自己也说不明白。

“一个纠缠不休的梦罢了。”

中原中也抱着黏糊糊的床单拿去洗的路上这样想着,但也将男人棕褐色卷曲的头发和鸢色的瞳仁回味了千次万次。

在梦到那次重逢之后,中原中也就不常梦见那些画面。就算偶尔有,也只是两人吵架斗嘴之后再不情不愿地和好如初,并黏黏地腻在一起。仿佛中间从不横亘着一场爆炸、帮派斗争和那些惊心动魄的瞬间。

后来,中原中也在家中的安排下按部就班地生活着。时不时会想到曾经的梦境,再付之一哂:“奇奇怪怪的春梦,不值一提。”

中也也谈过几次恋爱,有男也有女,唯一的共性或许只有栗色的头发。中原中也偏爱这种人,他的朋友都知道。

他的生活一直过于平淡,但梦境中的生活疯狂多彩。中原中也偶尔也期待有上什么特殊的奇遇,不过一直没能如愿罢了。

直到他在一次旅行中去到了那不熟悉的国度——

——

中也走在异国他乡的小路上,路旁长椅上坐着的都是些他不熟悉的欧洲人的面孔。他四处张望,没留意对面走来的人,狠狠地撞在了那人的胸膛上。等他抬起头想说一句抱歉的时候,看清了那人的面孔:典型的亚洲人长相,栗色卷曲的头发,鸢色的瞳仁,和脖子上缠绕着的绷带。一切都让中也想起了那些纠缠了他十多年的梦,一句好好的抱歉转绕到嘴边却叫出了“太宰”两个字。空气凝滞之间帽子上的帽链相碰发出的声音都让中也觉得十分吵闹。在中也赧了脸色还没来得及跑开之前就被捉住了手臂,被硬生生地扳回了脸直视太宰治的面容。他不知道对方是否做过跟他一样的梦,但他还是鼓起勇气对这个真实的太宰治说了第一句话:

“我们之间的故事,我会讲给你听。”

“那就请你给我讲讲我们以后的故事吧,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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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天涯明月新,朝暮最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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